的幻想里,不过是个只能乖乖给自己端茶倒水、任自己肆意磋磨一生的卑微存在。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将他的美梦砸得粉碎,如今一切都彻底颠倒了过来。
翠花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光宗眼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不善。她大声呵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我可警告你,别再动那些歪心思!要是再敢胡来,信不信老娘把你剩下的那只手也给废了!赶紧给我割草去!”
光宗被翠花这一吼,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慌慌张张地背起背篓落荒而逃。
以前,村里饲养牲口的人家不多,在山背面不远处,就能割到一大把鲜嫩的青草。
可如今,随着村里饲养牛羊鸡兔等牲口的人家越来越多,近处的青草早就被割得差不多了,要想割到足够的草,就得往更远的地方去。
光宗思来想去,索性决定走得再远一些,多割些草回去。只要把草堆得高高的,再巧妙地挪一挪,看上去就会显得格外多。
他单手握着镰刀,艰难地割着草,每割好一捧,便费力地放进背篓里。此时的光宗,满心懊悔,不停地在心里埋怨,当初真不该撺掇着让二婶分家出去。
要是二婶一家人还和自己住在一块儿,作为赵家的长子,他又怎会沦落到干这些粗活累活的地步?家里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向来都是二婶家那七个丫头的事儿,在他眼里,那七个丫头就是只会吃白饭的赔钱货。
一想到那几个赔钱货如今的生活,光宗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般难受。凭什么她们就能过得那么好,还被人恭恭敬敬地称作小姐?就连二婶收养的周小熊,日子似乎都比他过得滋润。
哼,周小熊的爹周大住可是个杀人犯,还拐跑过二婶家的丫头呢!光宗恶狠狠地想,要是换做自己,非得把周小熊这小崽子狠狠收拾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在他看来,二婶就是个十足的蠢货,才会收养这么个麻烦。
“光宗!”
一个低沉且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冷不丁从正在专心割草的光宗背后响起。
光宗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了心脏。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缓缓地转过身,当看到手持一把长刀,面色冷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大柱时,吓得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