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营帐里被杨太医诊脉时,婉贵妃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宸妃活着时,皇上恨不能一个月三十天都宿在宸妃宫里。
没想到宸妃死了二十年了,皇上还那么疼爱她儿子。
不过,那么宠又有什么用?
宸妃早死了,这个儿子再盖世无双,那也不是你的!
自己几个儿子不亲近,反而逮着个野种宠的没边。婉贵妃手中帕子快被她那尖锐的指甲撕扯烂了。
看着婉贵妃双眸带着恨意,景王忙低声唤道:
“母妃。”
听到叫声婉贵妃忙向儿子看去,当她看到后背血呼刺啦的儿子,顿时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拎着裙摆跑上前去,
“斌儿,你怎么样?走,去母妃营帐换药。你伤的这般重,夜里肯定得有人守着。”
民间尚且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更何况规矩森严的皇室?
皇上若是宠谁,那什么规矩都是摆设。若是想挑谁的错,那便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好!
思量间,景王忙忍痛笑着开口,
“母妃不必担心,儿臣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儿臣直接回我的营帐就行,也省得回来折腾。”
听到婉贵妃的声音,皇上抬眸望去,似乎又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起来,心中一软,
“听老五的,直接回他自己营帐治伤。若是来回抬折腾,受罪的还是老五。你岂不是又要心疼了?”
“是臣妾思虑不周,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
婉贵妃这才勉强朝皇上行了一礼。
一向最爱演礼仪周全的墨晏辰,推开杨太医,一脸愧疚地朝婉贵妃行礼道,
“儿臣见过婉母妃,今天害景王弟受伤,是儿臣的错,待儿臣好些,必登门赔礼道歉。”
若是平日里,婉贵妃最会演贤良淑德,但今天儿子后背血淋淋的,当下便没好气的道,
“赔礼就不必了,定王以后还是少带斌儿出去吧。本宫怕哪天我儿的性命丢在你手里。”
皇上瞬间发飙:
“够了!你身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