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段对话顺畅的完全不像是自己这个新来的,闭上眼睛,高阳感到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语言的掌握又加深了几分,这就是最好的了,但愿这不是什么回光返照,而能维持的更长久些,在刘邦吕雉面前真情流露比演戏要好得多。
睁开眼睛,刘盈是被面上的麻痒弄醒的,自从昨夜以来,他已经尝试着听从前辈的教导,去接受融入刘盈这一重身份,效果,那就得来日再看了。为刘盈擦脸的自然不是刘盎,那孩子还不至于这么快懂得照顾人,一旁的是吕释之的侍女,是个刘盈不该叫小舅妈的可怜人,被遣来照看刘大麻子。
刘盈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开,只是穿鞋的功夫,一面小铜镜便递至了眼前,如此贴心,恍惚间让人想起了溥仪的回忆录,怪不得古往今来堕落的帝王那么多,这甚至只不过是一普通员外的待遇。
凝神细看,刘盈放心了,一日多消肿的并不多,这幅不好说话的样子再坚持一周多是没什么问题的。正当刘盈洗漱用餐完毕,打算继续随姐姐去探看她那些小姐妹,尤其是张家那小姑娘时,门口却已守着一相貌英朗,蓄有短须的青年。
“阿哥儿”此身没什么自然的反应,喊句哥哥总不至于有错。那人却已十分自来熟的踏入门扉,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侍女微微一福,便退步离开。
倒反天罡,刘盈心里只有这四个字,他多半已猜出此人身份,只待此人开口介绍,此人却自然的占有了半边床榻,开口就是半戏谑的“小老弟,怎么整成这副模样了”刘盈是真的很难绷,这里是重兵把守的侯爵吕释之之旁的厢房,又是随手把吕释之的侍女遣之一旁,如在自己家一般,那你这人肯定是……
“?”刘盈这下终于看走眼了,从此人对后面不知是探病更多还是玩乐更多的队伍们的介绍来判断,这位青年并不是吕释之的长子吕则,也不是次子吕种,那两只在后面,虽然也是自己的表哥,但他居然是吕泽的长子吕台。刘盈捂脸,怪不得最后吕家都那么菜,你弟弟吕产明明也曾带过兵打过仗,最后却沦为皇宫吕跑跑,从你这个吕家二代第一人就开始丢人现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来探病的,结果不是笑话人就是一口一个你嫂子,外面打着仗,还是败仗,你在这秀恩爱。好吧,刘盈终于捋清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