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激烈的疾苦都视而不见,还不如刘邦,这让他很是自我埋怨。
同嫣儿归去的路上,不出意外,这还是有身边的,完全熟知他的,不把他当神看待的真正的自己人知道问题所在的。“殿下是知道后来的事的。”
刘盈伸出了两只手指晃晃,“是啊,我是从两千年后过来的,两千年后,一百代人,厉害吧。”
“所以殿下坚信自己眼中的世界是正确的,而我们都是错的,或是没有能力亲见的。”
“也不好这么说,世界这东西,其实是可以分成两部分的,物质世界和人文世界。物质世界领域,我有自信远远超出你们。但是人文世界,现在的问题,摆到两千年前,两千年后,人与人如何相处,社会关系上的问题。按照一位可能还要两百年才出生的贤人的话,‘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我的那个世界,论物质条件,凭着我们对世界运转深层真理的把握,已经足够使每个人都吃饱穿暖,享有在一定时间内不劳作的自由。可是还是有富人吮吸着穷鬼的骨渣过活,还是有迫使人翻找垃圾堆中的酒肉残渣过活而供养那些不事生产,奢靡饮食的权贵的力量。谁离了谁能活,谁离了谁不能活,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呀,可是,可是……”刘盈说不下去了。
迁徙移民自然不是单纯的解放奴隶,纤维大麻(汉麻)的生产依赖肥沃的土地,衣食争地可不利于扩大再生产。几年下来,刘盈也算是积累了足够的棉种,不像小麦,推广早在西周就完成了,拿出地域性的小型石磨配合大型集中磨坊、风力脱壳机等就可以直接扩大种植。棉花这种全新产物以及与之配套的脚踏纺车,铁轮飞梭织布机都需要研发扩种,将纺纱拉入元明层次,而织布直逼清末民初。
在推广上刘盈采用混合了户布\/军布和租庸调制度的法令,当地人且先不去管他。在政府赎买移民的这批人中,算口(人口税)不再收取钱币,而是收取布料,并对棉布采用一定的优惠价收购政策,拿来充作部队每年都要发放的褐布,酸浸棉布也可以充作半定装炮弹的火药包。丝绸药包当然更好,但问题是在扩大生产前就连太子殿下也用不起。少府如今狂的一批,既然大司农的钱都不够用要求助于少府,那大司农的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