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的牵绊中磕磕绊绊来到了六月。张苍那边早就能拿出日地月三体关系的运行规律了,不过相对位置的验证与测量还是要看具体的天象。
依靠史书的记载,刘盈直接定位了日食发生的具体日期,这样也方便对前后的三体关系情况进行反推,顺便在庙堂之上推广一波“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观念,为新历纪元做准备。
借着天象预测进行换历是张良提醒下的新思路,刘盈本来是打算再拖一拖的,只不过诸多技术标准那边实在是难以再等了。
与刘邦萧何等人的勾兑相当顺利,二张的名望在那里,廷议之上预定发文天下在对应天区预报日食,传告官僚的表奏顺利通过。郦食其居然也没有唱反调,想来自董仲舒《春秋繁露》之前,天人感应,天象示警果然不是儒家主流。这让开放知识的刘盈更为好奇在新的知识影响下此时的百家又能走到哪一步了。
刘敬也顺利归来,回程时绕道月氏一趟,演武示威还是挺有效果的,留使往来却不是很成功,月氏王想的还是驱虎吞狼的故伎,大漠未归一统,那大家就都还眼馋异族的牧场牧民啊。
刘盈倒是不在乎短期内保持汉匈两国的异己状态,靠贸易剥削又不是玩不过草原蛮子,反倒是匹配草原治理水平的蒙古体制和汉国此时可不那么好融合。历史上南匈奴归附之后也是半驻牧半农耕状态。此时的生产力水平导致的放牧族群拿不出足够廉价的交换物是根本。那就设点屯垦,并转移一部分路上丝路的商业贸易来供给,刘盈可不敢协助农牧业在匈奴建制下的融合,养出蒙古那样的怪物就要完了,马克沁短时间内无论如何也点不开科技树的。
始终还是要坐看月氏和匈奴做上一场的,不让这两家夺取北地的绝对话语权,确定最后的地位就始终是繁难。刘盈自己搞到了足够廉价的铁钉铁丝生产线,但是铁蒺藜铁丝网却没有出售给月氏,相反则是丢出了一批淘汰的火绳枪青铜炮之类。顺带连营垒建造的兵书也卖了一批
纵使如此,刘盈也敢保证匈奴拿不出同等水平的铸造产品,而以鸽书相约,倒也不担心月氏毫无防备。
历史上月氏接近三十年后才挨揍也是那时的月氏更加腐朽没落,至少此时论及战马的壮健,士卒的悍勇等刘敬还是给出了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