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宰杀以来便被制成馅料,放在廊下冻着。其后年节本是封刀不动的,圆子也是一早包好,只不过早些时候吃的不多,并非小店刻意给客人吃陈的。其实若不是这些日子逢至年节大庆,家家户户多留在家中做饭,本店日便能消耗掉一头整猪。”
刘盈主要在意的是公共卫生问题,看到用竹匾遮盖布置妥当的半成品也就放了心。却又询问起了账目税务的细节,知道皇帝身份的谦儿自然什么都敢讲,便是长安县府的刁难需索什么的也一一具言以对。
得,不是搞消防卫生就是统一牌匾,能把猾吏压制到前世现代的水平,刘盈也不至于去扮什么青天大老爷了,实在没用。在这天子脚下,谁不是为了多赚两个才忍着被贵人直接驱逐出门的耻辱勉力做事的呢。既然没有权威,那么收敛如此,杂费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正税的三倍不到实在是不好管太多的。
交代一番再出得门来,恰是元宵灯会的极盛。刘盈为人刻薄多疑,普通的拍马屁是上不得台面的,他只会观察路人的面貌神色,手中所扎的纸灯用料等等。
看着被负着的垂髫姑娘用竹篾扎的歪七扭八的赤骥纸灯晃到了眼前,不知怎么的念叨起了,“大和赤骥。”
或许是小姑娘也知道把灯戳到别人脸上不太礼貌,立马猛一收手。却不料滚烫的烛泪就此引燃了这不成功的灯笼,渐燃了起来。那姑娘慌忙丢下纸灯,早有路人察觉有异,帮着新父将这破灯踩灭。
可是姑娘却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季父,又着了。”
却不料那季父不仅不善加抚慰,反倒是调侃了起来,“小莺儿呀,看看街上其他女子的手多巧,你就扎成这样易燃的花式,将来可是没有婆家瞧得上手不够巧的女子的。”
姑娘早知是此结果,转瞬便把泪收了,却是相当伶牙俐齿“那些荷花兔子什么的有什么意思,今年是马年当然要扎马灯。你看刚刚这位公子一口就道出了什么赤骥来着。”
“大和赤骥,是我家中一匹小母马,明明身材壮健,却畏惧战阵之声,只会一意躲避,做不了战马。只能取名大和,意即祈愿天下和平,尚能骑来代步。”刘盈张口就开始扯淡。
钩忙放下了侄女,行礼道,“不意惊扰了公子,在下钩,为铁厂工人,前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