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雪铺天盖地的袭来,放眼望去除了茫茫白色外空无一物,耳边呼啸呜咽,像极了骨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躺在草堆里的小身影轻微颤动了一下,谁的骨哨吹的还是那么难听。
国师府中,院落空旷,寂静漆黑,那白色身影轻车熟路的朝卧房去,刚到门口耳鼠正要跨过门槛,细长盒子便塞到它怀里,耳鼠伸出鼻子嗅了嗅,一屁股坐在地上,耳朵耷拉着一副可怜的模样。
半晌屋里传来宽衣解带的声音,耳鼠伸出爪子挠了挠门,只听清冷的男声道“谁喝的酒谁去送药”。
耳鼠眼珠一转,心里想,那还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门口。
“要不就回丹熏山去”听了这话,耳鼠两只大耳朵立即竖了起来,颇为不愿的挪动身子,拖着盒子慢腾腾的向外走去。
视线里黑白相杂,鸟叫声渐渐清晰,韶雪感觉有东西在她身上踩来踩去,她不知道是青蛙还是小鸟,想伸手去赶它们,可是胳膊像被压在大山下,怎么都抬不起来,她突然很想哭,以前她也曾跟野兽搏斗,也曾一人觅食、一人看日出日落、一人睡觉,都不曾哭过,可现在怎么就熬不过去了呢?瑶姝不相信她,莫问连名字都是莫问,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一厢情愿的要融入她们的生活,一厢情愿的叫他阿问,可是都没有回应,就像一颗小石子努力放轻自己,最终却也逃脱不了沉入湖底的命运,越来越深,越来越冷,越来越暗,直到被细沙掩埋,再无人知晓。
想着想着从潺潺细流,到奔腾决堤只是刹那间,哭声惊得那些鸟儿振翅而飞,知了也不叫了,踩她身上的小东西跑了下来,耳鼠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怯怯的站在她眼前,伸出修的皮毛整齐的爪子戳戳韶雪的脸,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鼓起勇气再戳一下。
韶雪实在忍无可忍,蹭的睁开眼大吼道“哭都不让人好好哭了”。
耳鼠吓得一哆嗦,身上的白毛也炸了起来,不过它却没有躲开,依旧嘴里叼着一根草,乖乖的站在韶雪脸旁,韶雪刚睁开眼也吓了一跳,紧张的四处张望一番,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道“你这小东西来找我干嘛,你那该死的主人将我打成这样,难不成你一只老鼠都来看我笑话”。
耳鼠双眼无辜的看着韶雪,肉乎乎的脑袋摇的跟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