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仪容礼节,想来定不喜看到自己这般,只是如果有下辈子,韶雪真希望她莫要这样讲究,就像普通女子那般相夫教子安稳一生就好,太多秘密压的她这辈子也没有开心过,连嫁给周叔的时候眉目间也是哀伤。
收拾妥当,韶雪撑着床沿起身,望着躺着那人,想对她笑笑,可嘴角僵硬的就是展不开,忙转头擦擦眼泪,随意给腕上包上白布就出门朝府衙走去,她不信蓉姨会服毒自杀。
行至廷尉府衙,日头晒的人发晕,韶雪觉得自己说话颠三倒四,也不知那大人是否听明白,不过好在沟通半晌倒派了衙役去了医馆,随即叩首连连道谢,打算起身同那样衙役一起回,不想那人不叫她走,想来也是官府办案不许旁人打扰,便静立在旁等候。
堂内寂静无声,只有几个衙役笔直站立,知了叫的的正起劲,可韶雪眼前好似蒙了层幕布,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却还是一片黑暗,意识也逐渐抽离,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倒了,像碎了一地的瓷娃娃。
“吃饭了,吃饭了”粗犷的声音伴随着铁器撞击的声音,吵的韶雪眉头皱成一团,刚有些意识疼痛也随之而来,蜷缩着的身子动了一动,只觉周围气息污浊,叫人呼吸都困难,入目依旧昏暗,但勉强能视物,举目环视,竟是监牢。
“有人吗?”韶雪翻身躺平,张口问着,可这声音微弱的很,在这偌大的牢房里惊不起一丝涟漪。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这种感觉实在糟糕的很,努力吐了一口气,顺着小窗望出去,月亮又满又亮,可就是照不进来。
吸了吸鼻子,像是有饭味,偏头去看果真有只碗,不由得激动起来,整日未曾吃东西,胃里早就泛着酸水,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来,蜷缩的时间久了腿早就没了知觉,要想起来着实费劲,想了想还是就着稻草往前挪动了些。
可等她移到碗前,希望一下子像是被浇灭了,鼻息间全是酸味,这饭馊了。
低头看了碗许久,韶雪想如果不是遇到蓉姨与瑶姝兴许连馊的饭都没得吃,尝过甜头怎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了,只要能活下去,好不好吃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这么想着她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要是旁人看了指不定得觉着她再吃何等的美味,可不知不觉间凉如月色的泪水滑入碗里。
清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