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拨过来的人,还照开月例,有些还带着孩子,人吃马嚼又一大笔开销。

    庄子现在没有半分产出,还得到来年再看。

    身为主母,虽不能开源,节流总该做到的。

    她没有先夫人那样的陪嫁,又是小门户出身,花钱总有些畏缩,生怕别人嚼舌根。

    内院做粗活的婆子少了两个,她想着添一位就够了。

    便托了掮客,寻个靠谱的粗使婆子。

    不几日,掮客带来个中年女人,细眼睛,高颧骨,打扮得很爽利。

    掮客介绍说这女人夫家姓王,为人能干,就是命苦丈夫死的早,只她一人过活。

    主家随便给口吃的就愿意留下,她身体又好,手脚也干净。

    平时务农,要不是闹饥荒守着地也过得下去。

    三夫人看那女人四十来岁,既然能种庄稼,应该挺能干。

    掮客又说得天花乱坠,便留用了。

    岂知大户人家用人要极留心考察来历,或只用家生子奴才都是有原因的。

    这么草率招过来的人,应该只留在外三院,内院门都不能进。

    可这女人嘴头甜,会做眼面活儿,哄得三夫人高兴,没多少日子,拿她当心腹,进内二院伺候了。

    这女人就是王二跑掉的寡母,王寡妇。

    王二莫名和她断了联系,她觉得有蹊跷,又找不到一点痕迹,打听个遍没人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