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晴天挨了一记闷雷,她脑袋里嗡嗡直响,人证?什么人证。难道她找到了那个无耻之徒?

    “带上来。”随着常瑶一声喝斥,妃荷院的下人带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

    李琮细打量一番,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人而已,也不似大奸大恶之徒。

    他向太师椅上一靠,也不作声,只看常瑶怎么说。

    大牛第一次见到真正世家一角,已是头晕目眩,又看到花团锦簇中坐着一个锦衣男子,腿一软跪下了。

    “这人叫大牛,是云之姐姐的邻居,他就见过云之姐姐。青石镇有个无赖叫王二,那人垂涎姐姐的美貌已久,就是那人,辱了姐姐。”

    “怎么辱?”

    “何时辱?”

    “怎么进的屋子?”

    “当事人为何没有喊叫?”、

    “王姨娘既有本事找到大牛,为何不找到王二才证得清楚。”

    “一个莫名其妙的邻居,凭你一句话就说小姐没了清白。”

    “你与云之小姐连枝姐妹,竟下如此狠手污蔑于她,只为了王爷宠爱,我瞧你这样的女子嘴里说出的话,竟不可信之一二!”

    “女子没了清白是可以沉塘之罪,常瑶!你狠毒心肠无人可敌。”

    凤药一连串的问话,打得常瑶跪不稳,瘫坐在地上。

    她抬头看到众姨娘鄙夷的眼神,又看到云之稳坐主母之位,伸手拿着果子放入口中,竟是与她毫不相干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