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打起精神,用力盯着胡同深处。

    刚才她明明看到图凯骑马离开了,可胡同里有道身影,很像图凯。

    图凯这日穿着浅湖蓝衣服,那抹浅蓝身影一闪进入一家青楼。

    “小白!”她在楼上招呼一声。

    金小白抬头看看,跑到楼上。

    “小白,你去看看胭脂胡同第二家,就是窗子是赤褐那家,图队长是不是进去了。”

    小白看着她,并没去执行她的命令,他眨眨眼道,“他进去了,我刚看得清楚。”

    “他不是骑马走了么,什么时候折回来的。”

    “他把马给另一个男人,自己走回来的。”

    燕翎心情复杂。

    虽然对男人本就没报什么好感,但图凯这种举动,简直是对她和他自己的一种侮辱。

    男人本来就是可以把情与爱分开来看待的物种。

    她瞬间没了胃口。

    回到营帐,一直呆坐着,直到光影稳出帐子,需要点灯。

    她回过神,有些瑟缩,又有些奇怪,平时此刻,徐忠已经该回营房了。

    营外突然吹起军号,这是紧急集合号。

    她披了披风走出帐子向士兵们奔跑的地方看。

    什么也看不到,她抓住一个正冲向集合点的小兵问,“出什么事了?要打仗吗?”

    “夫人,有士兵在县里被人杀了。”

    燕翎心头一紧,又有些宽慰,至少这一夜徐忠不会来折磨她了。

    紧张的是,是不是有边境小股游骑兵来捣乱?

    这种小规模骚乱,徐忠平复过多次。

    骚乱频次已经少到每年几乎只有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