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耐心教导她,“宫中吃穿用度各有分制,待在这里就得守规矩。不然吃亏的是你呀。”

    “好吧。”容芳乖巧点头,“我明白姐姐为我好。以后不会了。”

    凤药长出口气,又觉得小宫女的样子,不像头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裳。

    就怪了,难道李瑕来了看到也不约束她们?

    凤药将首饰给了容芳,还带来一匹料子,地方织造局贡的秋季新料。

    叫做重绣绫罗,做外衣最有型挺括,多在朝贺、宫宴时穿着。

    容芳只瞧一眼,就面露厌恶,伸手摸了一下,嫌弃地说,“亏他们想得出织这种料子,穿在身上披枷戴锁似的,拿走。”

    容芳伸头来看时,凤药闻到她口中喷薄而出的玫瑰酒香与花香混合的气味,浓郁厚重,不问也知道喝得不少。

    细看她面容,眼神迷离,神思倦怠,两腮赤红,并非胭脂。

    凤药不便心中诧异,不便久留,起身告辞。

    出了未央宫老远还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气味,甜腻浓香。

    凤药直奔内务府,找来总管问,“未央宫的姑姑是谁?”

    “一等大宫女赤芍姑娘掌事。”总管恭敬弯腰答道。

    “巧了不是?今儿发月例,说话儿就来。”总管远远张望一眼,“来了。”

    他迎上前几步,“姑娘今天挺早啊。”

    “银子都备好了。”

    凤药站在屋内,从窗子向外看着,赤芍并未看到凤药,对总管太监十分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