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牧当着母亲的面不敢造次,只是拿眼神凶狠地盯住李仁。

    几人来到花园水榭台,那里已摆下煮茶的小炉与点心。

    这台子建在水中央,满池碧波,几对鸳鸯悠闲地划着水,映着蓝天白云,时光也恬然起来。

    几人坐下,胭脂在宫里与凤药相处最久,看她面色便知不是来闲逛的。

    云之整日里忙得发昏,完全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模样,胭脂却是知道的。

    思牧不像大公子,胭脂不满许久。这孩子不当云之面时,跋扈骄横,倒是像他姑姑大长公主李珺。

    “凤药是有事来的吧。”胭脂见云之只顾煮茶,闲谈。她与凤药对视一眼提醒云之。

    云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看向凤药,“咱们这样的关系,有事你就直说。”

    思牧顿感不妙,蹑手蹑脚要走开。

    “思牧别走,你也不小了,大人说的话有些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凤药不冷不热看着思牧又看看云之。

    “你做了什么?”云之沉下脸,把儿子拉到亭子中央。

    思牧别过脸,李仁也走上前,与他站在一处,激他道,“思牧,你在学堂当着徐从溪、李嘉、李慎他们的面敢说,此时当着你娘的面没胆子再说一遍?”

    思牧厌恶地看他一眼,就是不说话。

    他谁都不在意,唯独不愿母亲生气。

    “李仁你以为你父皇为何不喜欢你?你是姓秦的与皇上的私生子。让你姓李就不错了,你怎么不去死?辱没祖宗的东西。”

    李仁一字不差把那天思牧说的话重复一遍,更令人惊讶地是,他连思牧的声音、语气都学得分毫不差。

    凤药心中好笑,却不表露,只看着思牧脸上青白不定又看向云之。

    “姓秦的,大约就是我吧。”凤药不紧不慢端起茶喝了一口。

    云之气得两眼发黑,这种谣言给凤药曾经造成多大的困扰,以及最后凤药的手段,她知道一二。

    她站起身不由分说走到儿子面前扇了思牧一记大耳光。

    “这是我的姐妹,你的小姨,别人造谣你不制止,还跟着起哄,知道里外亲疏吗?”

    “你娘亲能有今天,多亏小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