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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胭脂与她没交情,宫中生活教会她一个道理,最要小心这种表面顺从,嘴上全是好听话的女人。
口蜜腹剑,不过是宫里女人的必修课之一。
她挑剔地上下打量一番鹤娘,一时没说话与云之一同向内宅走。
中堂里摆了茶与点心,云之不客气直接坐了主位。
鹤娘垂手站在一边等着云之问话。
丫头婆子们都惊讶地躲开了,她们都以为自家夫人是外地来的大户人家的主母。
此时所见,并非如此。
云之也不喝茶,左右看了看房子问,“这宅子住着还算舒服。”
“姐姐亲自挑的房子,怎么会不好。鹤娘心中一直感谢姐姐,不敢相忘。”
“那你就是承认主母待你不薄喽?”胭脂仍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儿。
“是。”鹤娘心中不服,暗骂胭脂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表面仍然恭敬。
“那你搬出院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为何不说出实情?”
鹤娘好久不抬头,手上绞着自己的裙裾。
“这也算真心待你家主母?”胭脂提高咽音断喝一声。
一张脸上的表情已变得凌厉。
鹤娘被她声音震得一惊,腿一软,跪下了。
胭脂走到门前,伸手关上了门。
屋里只余她们三人,外头人也被屏蔽开来。
云之冷着脸,“你想好好养大孩子。我成全了你。把最好的铺子给你两间。”
“已经过给了你,你大约是想着我拿你没办法。”
鹤娘不说话,她的确这么想的。她想同王府所有人都没有一点关系。
“我今天就可以让你的铺子关门,你信不信。”
她声音寡淡,像说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只需把店内掌柜伙计都调走即可。”
“整个京中,没人会上你店中做事,是没人敢去。你加多少银子也不会有人做。”
她并非夸口,短短几年,云之挤垮所有绸缎庄与女子服饰店。
京里经营此种买卖的都是她的货,她的人,她的铺子。
她做买卖讲品质、讲诚信、讲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