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姨娘本是处得百无禁忌,谁去谁房里,有时都会到寝房中,试试新衣,喝喝茶。
看灵芝带着嫌弃,她不高兴地回中堂坐下。
“徐云鹤。”灵芝喊她一声,鹤娘呆了一呆,数年间无人称呼过她的大名。
接下来灵芝的话,让她倒吸口冷气。
“今天叫你过来,只想问一声,谁把夫君搞成这个样子的。”
她甚至不是在问,而是用笃定的语气说出这话。
仿佛她知晓李琮如今惨状是人为。
鹤娘心中有所猜测,自然不肯说给任何人。
但李琮被徐忠打了一顿叫人抬回来却是宅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她也不掩饰自己吃惊的表情,反问灵芝,“不是被徐将军打成这样的吗?难道灵芝姐姐还有别的想法?”
“灵芝姐姐切莫乱说话,现在国公府气势正盛,咱们府虽有几个钱,论起有权有势,万万惹不起国公家。”
灵芝木着一张脸,反问,“听闻战士在战场上哪怕中刀中枪也不会如夫君一般瘫着起不来,徐云鹤你就没半分怀疑?”
“怀……怀疑……什么呢?”鹤娘半点不想谈论这话题。
她站起来,打算结束这次对话,“我已经说了,就算徐家把夫君如何了,你能怎么办!”
灵芝慢慢伸出手,用那只手紧握住鹤娘手腕。
这么暖的天,灵芝手掌冷嗖嗖的,屋内又暗,鹤娘感觉自己心跳得都快出胸膛了。
她甚至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人,是条鬼魂。
“你急着走什么,坐下。”灵芝稍一用力,拉得鹤娘重又坐回椅上。
“你难道不想咱们王爷好起来?他是多么俊秀飘逸的一个人物啊。”
“我好想念那时的夫君,他不怎么来我房中最偏爱你,我并不嫉妒,只远远能看着他便是好的。”
一串串泪珠滚滚而下,灵芝掏出一方手帕擦擦。
“我已问过城中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夫君的症状绝对是人为的。”
“我要请他入府来瞧一瞧。”
鹤娘终于认真起来,她不想灵芝这么做。
一半原因是不想给云之找麻烦,现在宅中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