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得了什么病。”
乳母不笨,马上识趣地闭了嘴巴。
黄大夫为金宝诊脉,切脉便切了一柱香。
“这病唤急风症,京师中只有我能治。”她收拾好药箱对孩子父母说。
“别的大夫连病的名字都叫不出。”她十分自信。
“那请大夫救命啊。”
金宝娘说话就要跪下。
“不必跪,诊金五百两。”杏子悠然道。
病床上的孩子直挺挺躺着,如死掉一般。
富户家中日子尚可,然而一下拿出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
“请这孩子娘亲出去,我要与父亲单独谈话。”
房中只余富商和杏子。
却见这女医起身,冲富商一个长揖,吓得富商手足无措,连忙还礼。
“大夫这是怎么说的呢?”
“我有一仇人,先生可帮我报仇。诊金我可以分文不取,保证救回你儿子。也请先生帮我一忙。”
“大夫请讲。”
“我与那赈灾的于大人有仇,我也知道他用陈粮糊弄灾民之事,我只想请先生在合适的机会在皇上面前状告于大人。”
粮商惊呆了,告御状?他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自己能和皇上说上一句话。
更别说是民告官。
“你放心,我保你无事。”
“可与于大人的师爷交易之人不止我一个。”
“你告过他,后头的事你就不必管了。这些粮贩子,皇上自会一个一个都揪出来。”
“你是帮我,可也是帮你自己。皇上揪出你们这些私买皇粮之人,你可知罪呀?”
“我是宫里的太医,可保你无事。”杏子盯着粮商。
金宝在床上痛苦而悠长地呼喊了一声,像与这世界做别。
吓得粮商一个劲点头,“您差遣,只要您一句话,我就递上与他交易的实证。”
杏子突然笑了,自怀中拿出张薄纸晃了晃,“你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纸落在粮商怀中,他只瞧一眼,便一头冷汗——
是他被劫走那夜,亲手写的供词。
“不是我劫的你。”杏子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