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句话。

    她当然可以不经思牧就处理灵芝。

    但这么做只怕让母子之间嫌隙更深,思牧心思单纯,为人莽撞,还得调教。

    她要先解开这个结,再处置始作俑者。

    思牧本是回来取骑射衣物,约着徐从溪一同去骑马。

    此时心结解开,露出阳光般笑意,拿了衣服如一头敏捷的豹子冲出家门。

    云之收了慈爱的笑意,阴沉着脸。

    思牧与她疏远已有许久。

    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暗夜中疑惑、猜忌、在爱母亲与恨母亲之间反复。

    那种痛苦的煎熬落在一个孩子身上,她便怒火中烧。

    灵芝,敢冲着她最爱的两人动手,亏了她这些年养着这只“米虫”。

    人啊真不能看表面。

    她整日里一副胆小、柔弱的模样。

    一提李琮就哭哭啼啼,惹人心烦也叫人同情。

    胭脂打断云之感慨,“你别怪自己,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现在要怎么处置她。”

    “要不要……?”

    云之摇摇头,“那太便宜她了。”

    “我把这些人都保护得太好了。她大约忘了缺衣少食的滋味。”

    云之带着胭脂和心腹管家并两个家丁,要他们拿上纸笔一同向北小院而去。

    灵芝越发过份,从每日晨昏定省,到一日几次过来陪着李琮。

    现在几乎从一早待到晚间。

    管家不知云之何意,谨慎地说了句,“前几日,三姨娘说想搬到这院里同老主子一起生活,方便照顾。”

    “夫君,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她想如何便如何?”胭脂嘲讽,“你这个管家是谁的管家可要掂量清啊。”

    “奴才自然知道。”

    到了北院,灵芝果然在那儿,同时还有两个体格健壮的妇人。

    那是帮李琮翻身和擦洗的下人,月银比普通下人高三倍。

    见云之过来,灵芝赶紧起身行礼,起身时抹着泪道,“主母瞧夫君多可怜,瘦得这样,求主母每日炖碗鱼翅燕窝羹给夫君补养。”

    “还需什么?”云之甚至带着淡淡微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