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己做了那样的选择,她虽然没取大义,可遵循内心。

    从此她要看着紫桓,不许他做坏事,自己也会多行善,慢慢恕罪。

    紫桓挑了个凄风苦雨的天气,叫人抬了棺材,草草掩埋。

    丧事办的简寒,棺材埋在穷苦人埋葬尸骨的荒野中。

    这里坟茔颇多,很多连墓碑都没了,想是年代久远,断了血脉。

    他挑了块便宜的墓碑,上面写着莫须有的哥哥的姓名。

    用以标记这个地方,将来想起出棺材也不难。

    烧了几串纸钱,众人便回去了。

    ……

    第二天,紫桓去药箱取草药,发现只余一点药草渣,他不悦地使丫头唤来胭脂,指着草药箱,“为何不及时添上药草?”

    胭脂低头沉默。

    他气急败坏将最后一点渣子填到烟锅中,吸了两口,脾气如被暴风吹散的乌云。

    脸上一下晴朗起来,好声好气说,“我身上一痛气性就大,你别和我见怪呀。”

    胭脂看着他,紫桓不好意思,笑了笑。

    “现在你我相依为命,我们只有彼此,没有亲戚,该当坦诚相对,你明明已经大好了,为何隐瞒我?叫我担心?”

    胭脂实在不快,一屁股坐凳子上。

    “从开始我就不应该把这药给了你。由你自己拿取,你也太管不住自己了。”

    她恨恨道,“这东西一直用下去,对身体不好!有多不好连杏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