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整个镇的荣耀和脸面。

    穗儿真回了家,肯定要吃苦头。

    珍珠不死心,偷偷去找庆哥儿。

    普通人家是泥坯草房,屠夫家盖的是瓦房,只庆哥儿一个儿子。

    嫁过来日子一准儿过得好。

    她偷偷喊出庆哥儿,这孩子已经十八,比穗儿大三岁。

    家里条件好,便挑剔些,说了几轮亲,只喜欢穗儿。

    “庆哥儿,穗儿她妈把穗儿卖了。”

    庆哥板着脸,愁眉苦脸。

    “你还喜欢她吗?”

    “她念着你,还愿意出来嫁给你,你愿意娶她吗?”

    “她不要你的聘礼,主家还能搭份嫁妆,只要你乐意,同你爹商量好……”

    庆哥丢下一句,“我不贪嫁妆,我要脸面。”

    一溜烟跑掉了。

    他若说别的理由,珍珠还能劝一劝。

    唯独这一条,她说不出什么。

    她出身这里,很清楚女人在此地是什么样的境遇。

    出来一圈,她改了想法,如果穗儿乖点,顺从紫桓,也许会比外面日子好过……得多吧。

    至少,她不必承受异样的眼光,夫人待她也挺好。

    男女那点事,对于她这样的少女初时难以忍耐。

    后头习惯了,特别是生过孩子后,就真无所谓了。

    ……

    珍珠是个善良的女人。

    没试过人性的深渊,不知道那里是不见光也不见底的。

    她想不出,在紫桓这儿,穗儿的境遇还能坏到哪去?

    胭脂也可怜穗儿,京华已算女子身份地位最高的去处,也不过那样罢了。

    何况这种小地方。

    就算女子有私产,家中只要没男子,不免也受欺负。

    最先欺负她的,就是同村同宗的亲戚。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

    紫桓为何选穗儿?外头多的是女人。

    她算不得漂亮,虽然已经及笄,能嫁做人妇,身体仍是个没长开的毛丫头。

    他向来喜欢成熟丰腴型的女子。

    他连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喜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