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又亮的衣裳。

    又拿出一条出着上好风毛的披风。

    “打扮漂亮些。我叫下人跟着你。”

    杏子不明白夫人什么意思,她本没心情。

    看胭脂这样为她回娘家张罗,不好意思拒绝,便穿起衣服打扮一番。

    看起来大了许多岁,亭亭玉立。

    真真人靠衣服马靠鞍。

    “珍珠,你叫人跟着钟穗,告诉一声在外头称她二夫人。”

    “是。”珍珠应着。

    马车套好,穗儿上了车,车子驶向穗儿家。

    ……

    珍珠见穗儿走了才问,“夫人为何在外抬举她?她可连通房丫头都不如。”

    胭脂望向窗外,“人活着,总得见着点光,处处都是黑的,人就活不下去了。”

    “她在咱们家受了这么多委屈,总得补偿她一下。出去被从前的旧相识高看一眼,心里也许就能生出点心气。”

    珍珠感动道,“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胭脂一来怕穗儿想不开寻短见,想帮她。

    二来她猜到紫桓为何偏瞧上了穗儿。

    当初她看上穗儿,也是看上她那一身纯朴的劲儿。

    这种纯粹的气质,眼睛里干净的光芒,恐怕才是紫桓瞧上她的原因。

    不过胭脂只猜到其一,并没猜到紫桓是本着摧毁穗儿才留下了她。

    穗儿同只狗一样,不过是紫桓选中的玩物。

    她以为紫桓看上穗儿,留用后发现自己不行又发疯似的打人家。

    ……

    穗儿站在自己家门口,觉得家门又低又小,又阴暗又低矮。

    屋里采光不好,为了省烛火,早上不准点蜡。

    只能这么黑着烧火做饭。

    从前都是她一早起来,为全家准备早饭。

    爹吃过饭要下地,娘要做家事。

    哥哥弟弟上店里做工。

    她也到别人家干杂活。

    此时,她穿着绫罗衣裳,连鞋面子都是缎子的。

    头上的首饰哥哥当一年学徒工也买不起。

    衣服干干净净,熏得香喷喷的。

    披风上的皮毛,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