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骨骼粗大,想来做庄稼活倒是好手。

    “你留在药铺做粗活吧,打扫、做饭……柜上小李总管会告诉你做什么的。”

    胭脂转了一圈,她已经想通了,生死有命,陈紫桓作死了,她大不了为他收尸算了。

    月余没见,今天一看,他倒活得精神百倍,甚至还胖了些。

    “这边都正常了,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了,你叫小厨房按我常吃的那些菜,做个席面好了。”

    他神清气爽,又对女子说,“你的住处在后院西厢房,里头缺什么,和柜上小李总管要。”

    胭脂看这药铺没从前在京城开的三分之一大,药房后连着厢房。

    她走过去推开门大吃一惊,里头放着软榻,用乌木金漆屏风隔开。

    几乎每个塌上都歪着个人,拿着精铜烟锅。

    屋里弥漫着香腻腻的香气。

    这是间供人吸烟的烟房。

    中间还升着炉子,上面烧着水,一旁桌上放着花生、瓜子、点心和茶叶。

    甚至院里还有灶台,可以为客人做些简单餐食,要价也十分便宜。

    谁有钱还可以为大家叫唱曲的。

    是个消磨时间的去处。

    出来时,胭脂看了一眼柜上,“小李总管”生得五大三粗,一身匪气。

    和家里的管家完全不一个类型。

    “你别看面相,这人账上十分精明,一分不错,而且对我忠心。”

    从药铺出来,紫桓目送她离开,一路上胭脂心事重重。

    回到家,穗儿迎上来,胭脂本打算同紫桓说一声抬穗儿为姨娘,给个身份。

    碍于有个陌生女人在,她一直没开口。

    穗儿接过胭脂的外衣,伺候她净手又问晚间要吃些什么。

    胭脂看她一眼,“今天老爷要回来。”

    穗儿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胭脂又说,“你可要记得我同你说的话。”

    从紫桓打她,却没成事,第二天跑掉开始,胭脂和穗儿提心吊胆,怕他发起怒来,把穗儿往死里治。

    结果他一去,竟一个月都没回家。

    这一个月,过得清静又悬心。

    胭脂去完药铺,知晓紫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