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变化、失控……

    一想到如此美妙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子身下辗转承欢,她感觉自己流出的不是泪,是心头血。

    是的,她心悦之人,一直是薛家大爷。

    当初她听说要自己嫁给薛家老二时,还开心了一下,都是薛家的儿子,告诉父母自己要嫁老大应该不难吧。

    父母听她说已有心悦之人,震惊、羞愧、难堪的表情,让她记忆犹新。

    仿佛自己女儿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一般。

    母亲不等她说完就起身离开。

    父亲知道她心悦之人是薛家老大时,拍桌子否定。

    虽然同为薛家之子,大儿子就是块朽木。

    为人过于软弱,做事瞻前顾后,耳根子软,唯唯诺诺,没一点男子气概。

    “这个男人爹不会同意,一个男子既无傲骨又无傲气,成不了什么事。”

    爹也走了,将她一人留在空空的屋内。

    屋外阳光灿烂,妹妹们的笑声如银铃一样声声入耳。

    但一切喧嚣快乐都与她无关了。

    他明明如清风朗月,温柔知礼,不好争斗,怎么就成了父亲口中那样不堪的人?

    薛二爷仕途再好,对她有什么用?

    薛家那样的家世,养着一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也毫不费力。

    大公子的确只爱风花雪月,无心仕途,她就喜欢这样的人。

    她早想好,嫁于大公子,两人游山玩水,不做那个劳什子掌家主母。

    逍遥一生,养一群像大公子一样俊秀的孩子们,也是种快活潇洒的人生。

    他们又不缺钱。

    可这世道人情,竟容不下一个没有什么坏嗜好,只是不上进的男人。

    他说过官场龌龊,他不屑做媚上欺下的小人。

    她理解他,他的手为她理过秀发,他同她说过最甜蜜的誓言。

    他也上门求亲了。

    他们无缘。

    他托人捎来信件,说自己永不变心!

    她不嫁他,他就不娶妻,那个位置永远为她留着。

    不到十年,这誓言就被他娶亲的现实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