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也不知道那东西藏在哪里了,但的确有这么一件东西。

    那时他也不懂首饰之类的东西,现在想来,那东西的确美丽无双。

    他也知道那么精美的东西,上面会有工匠签印。

    顺着签印就可以找到制造人,也能找到买家。

    正应了那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东西是谁的?

    是不是娘亲的陪嫁?

    信上说冠子是大伯偷娶的妾室的财物,可信不可信?

    至大于大伯在院里藏了个青楼女子,倒不难问出。

    以他现在的地位,找个当年的老人一问便知。

    大伯父仕途已走到头了,升迁无望。

    想来当年的老人还肯买自己这个面子。

    查出真相不难,查出来后怎么面对妻子才是难题。

    母亲真会为了一个妾室财物而害人?

    如若一切都是真的,薛青云要怎么做?

    母亲这些年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弟养大,薛家越来越兴旺多亏母亲。

    妻子若要他揭出母亲做的错事,凭心而论,他做不到。

    母亲犯了错,他们母子连心,还有父亲在,绝不允许自己做出有悖薛家利益之事。

    他要做了,许是赢得了素夏的心,但必定遭到全族的鄙视。

    他该保护母亲,而不是像个叛徒一样,背叛薛家。

    信上写的应该都是真的。

    母亲对不住素夏的姑姑,害她一生。

    这是上一辈子的事,连姑姑都说让它过去,素夏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素夏怎么这样犟呢?

    他多么希望素夏烧掉这封信,让往事随风而逝,他们两人一起面对明天。

    他生意已经向外扩张,做出京城,他们家族有钱又有权,孩子明年降生,出生便是坦途,为何要为过去的事破坏这一切?

    他爱素夏,但他是个商人,难免用得失和利益评价一件事。

    素夏一直瞧着青云,并不晓得他心内转了这么多心思。

    眼见脸上方才的愉悦被愁苦所替代,心中也不忍。

    信,终于读完了,青云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