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告诉你能怎么样?你能阻止她的决定?”

    青连放下玉箸,压着火儿,“杏子,说话要讲道理。”

    “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母亲有多大影响,最少可以提前告诉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事情定下再说给她知道,多伤人心呐,她还病着。”

    “我是你的夫君,你却不同我一心。”

    “你在乎我吗?”青连眼尾发红,已是气极。

    杏子也放下筷子,双手交握看着青连,她这个样子就是感觉对方在无理取闹。

    吵架或讲理,都该摆事实讲道理,上来就拉扯感情,最让杏子难以忍受。

    青连见杏子十分冷漠就问,“若是皇上打算定凤药死罪,我没通知你,反正你不能说服皇上饶她,导致你没见她最后一面,能不能也套用你的话,告诉你能怎样?”

    杏子听了这话没生气,反而歪着脑袋想了想,嘴里说了句,“哦?”

    这时她才为自己分辩,“二嫂没有提前告诉我。”

    “这种事不关我的事,我懒得听懒得问。”她重新拿起碗。

    “我不明白。”她说,“那么多产业青云一人管不过来,让薛家子弟参与有什么不好?”

    “就好比万岁爷的江山,总要有人去各地当官一个道理,难不成所有事务要皇上一人处置?”

    “她的心思我不懂,你的我更不懂,莫非你也认为你们这一脉应该把着薛家所有财产?”

    青连绝望地捂住脸,他们两人说得根本不是一回事。

    杏子就事论事,说的是产业和管理。

    青连说的是母亲的感情,别让老太太受伤害。

    “她的愿望一直很过份啊?难不成她要咱们造反咱们也得顺她的心?”杏子这次像看透青连的想法,反驳他。

    青连没了胃口,想起来出去,杏子拦住他道,”我还有话说。“

    屋里十分沉闷,青连的脸色像从凌冬长途跋涉过来,结着一层寒霜。

    “我想把儿子带走亲手抚养。”

    “不行。”几乎是杏子话音刚落,青连马上否定了她的想法。

    这次他忍无可忍,暴发了,“你怎么胡闹都可以,我一直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