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争不分明。
他不死心,拿走杏子整瓶药,买来待宰的狗儿,用针沾药刺狗,狗子几乎马上倒毙。
若是加水兑得稀点,有的狗没事跑开了,有的狗挣扎半日仍是个死。
试了许多次没个结果,没有一个如薛母一样的症状。
他叹口气,但心里的怀疑并没有就此停止。
他真不敢想,若证实母亲的腿真是杏子弄坏的,他会怎么办。
把孩子抱给母亲多半是心中内疚作祟,没有证据,他凭着感觉母亲出事和杏子脱不开干系。
母亲实在可怜,他不能如二哥那般狠心丢下母亲不管。
素夏对母亲算是上心的,母亲身子垮得这么厉害这么迅速,是因为精神上先垮了。
杏子没有坚持争辩。
她抱起青连的被子塞到他怀里,推着他,强将他推出门外。
方才看了青连的眼睛她便知晓,不管如何闹,宝珠是抱不回来了。
她关了门,隔着一道门青连低声喊她,“杏子。”
黄杏子喃喃地问,“为什么有的人活着,能让人祈祷那个人长命百岁,有的人活着,叫人盼着那人快点去死?”
青连一凛,再看门内,已不见了妻子的身影。
杏子抱着孩子的小衣服,躺在床上,愣怔一会,心里只是思念,却并不担心孩子,她知道在薛府,不管看在青连份上,还是素夏,都会给小宝珠顶格的照顾。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如珠似宝的命。
她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早起开门进宫时,青云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为她披上薄披风。
“你我还是分开走吧。”杏子冷着脸,绕开青连向门外走。
“杏子!”他喊她一声,“求你讲讲理,昨天我说过你夫君不傻。”
杏子充耳不闻,彬彬有礼向青连拜了拜径直走向外面停着的车前,上车离去,没多看青连一眼。
她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心道怪不得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事情走到今天这步,难说谁错多谁错少。
好在薛母不会伤害宝珠,顶多是教养时按着大家闺秀的规矩教。
她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