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立女户。”杏子用很闲适的口吻说。

    凤药挑了下眉,她心中惊讶,知道平日所看到的青连与杏子琴瑟和谐是假象。

    她温柔地握住杏子的手,虽没说话,杏子也觉安慰,“姑姑,我想把宝珠与我立于一户。”

    “我听说有些少数民族里,女子不想同男子继续生活在一起,可以协商分开,我们为何不能?”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杏子思索许久,突然笑了,“唉没想到,家里的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随便捡个线头先说一说?”

    杏子从入府时不得出门,说到自己女儿宝珠被青连偷偷抱走。

    她没提自己更换了银针,推到薛钟身上。

    怕姑姑骂她胡作非为。

    但她照实说青连认为婆母站不起来与她有关。

    “与你有关吗?”凤药问。

    杏子怔了怔,随即点点头,“怎么说薛钟的技术也是我教的。”

    “这样的话也算有关吧,我有没教到的地方。”

    比如用针前需擦针烧针。

    “姑姑,我想得清楚,我与婆婆之间的矛盾就两个字。”

    “哦?”

    “贤惠。”

    “婆婆想叫我做个贤惠女人。”

    “可我最厌恶的就是这两个字,怎么从不听见谁要男子贤惠?”

    “这若是个好词,为何拿来形容男子反使他们恼怒起来?”

    “为着这么一个专为女子造出的词,生出多少是非,没半点好事。”

    “像大枷锁似的压在人头顶上,偏有人说它是个好词。”

    杏子冷哼一声,她说不出什么宏论,但内心的感觉是敏锐的。

    “我就不想做贤惠女,说我医术高心眼多我受着,哪怕说我心狠我也不气,这个贤惠谁想要谁要!”

    凤药点头,赞许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怎么不听有人夸男子贞洁守德?想来若一种赞美是专为女性打造,一种品德只拿来要求女性,便是个陷阱。”

    “有人为了这种虚名拼得你死我活,看透也就罢了。”

    她身后事情成堆,已在太医院待了太久,站起身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