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贾春逃将当日的十文钱交到了金香玉的手里。
金香玉眼馋道,“春桃姑娘,今日赚的不少吧?”
“哪有啊,路费还不一定够呢。”贾春桃卖惨道,“这笔墨纸砚,妆娘,念词,找托儿,这些钱都是不小开支呢。”
“托儿?”金香玉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怪不得总有人应声呢,原来有托儿呀。”
“做生意吗,前期总得有投入的,我这已经多给你六文钱呢。”
“啊?”金香玉数了数手里的铜钱,无语道,“这不就十枚吗,哪里多了。”
“我扣了呀。”贾春桃解释道,“你的伙计白玉堂、郭海棠还有那个爱磨牙的吕秀才,他们可都找妆娘做脸了,这钱本是记到金娘子头上的,结果我替你清了。”
“什么?!”金香玉闻听此言,不由得火冒三丈,摇着团扇,推开二楼的窗子大喊到,“老白小郭还有秀才,我要扣你们的月钱!”
下午贾春桃把收来的银钱分了分,竟然有三两碎银子,外加几百文铜钱。
“感情,我这嘴巴都快说冒烟了,还不如一个赶车赚的多呢。”周玉安不解道,“还是不够路费啊。”
“我适才问了一下老板娘,咱们啊,被赶车的车夫黑了。”贾春桃丧气道,“从这里租马车去京城,最多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就行。”
“真的!”谷小米惊讶道,“那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呀!”
“不急,我想起自己被那个车夫骗了就恼火。”贾春桃攥着铜钱,愤恨道,“这人看着忠厚老实的,结果竟然丢弃我两回,还骗我赶车钱。”
“其实从他答应送咱们去京城那一刻,咱们就上当了。”周玉安分析道,“你看看,他言说自己老婆在家等他,可是答应咱们去京城时,他连回家说一声都没有,很明显,这个老婆多半也是他编的。”
“依我看,这阳城就是个贼城!”贾春桃撇嘴看了看谷小米,“你咋能在阳城待住的?”
“你没见我只在衙门口要饭吗?”谷小米叹息道,“也就这县令和衙役们有点良心,这阳城骗子是不少,不过能让你们一天碰见这么多,也是你们运气。”
“呵,感情还得感谢老天,让我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