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竿才来,若不是长生摔盆,老爷子怕是死不瞑目喽!还跑来做长生的主,这脸可真够大的。”张大喇叭也走出来,嘴里还啧啧啧的,很是看不上王翠兰的做派。
“说人家长生是野崽子,你家男人不同样是赵老爷子收留的孤儿?你还好意思说,呸。”村长媳妇也补了一句。
赵老爷子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年轻时在瓦窑作坊做事,在瓦窑作坊附近捡了一个孩子,老爷子见那孩子快要饿死了,心生怜悯之情,就把他带回来抚养长大。
可谁知道,这个儿子就是个白眼狼,给他娶妻后,在妻子的怂恿下,要求赵老爷子给他们重新建房。
赵老爷子是个心善的,用全部的积蓄给儿子建了一座新院子,小两口便搬出了老宅,自此后,也不管老头子的死活。
后来,赵老爷子又捡了一个小乞丐,这个小乞丐就是赵长生。
自从老爷子把赵长生带回来后,赵良材夫妇就整天的闹,不是闹着要分土地,就是闹着要卖了赵长生。
老爷子终是病倒了,病倒后,他担心儿子真的会把赵长生卖掉,便委托村长给赵长生立了户籍,这座院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赵长生的。
王翠兰被人说中了心思,气的脸色涨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还想再狡辩,却被人一把拉走了。
赵良材拉着她走出去老远,见没人了才松开手,“你这蠢货,谁让你去闹事的?”
“咋,难道你不想要那院子了?”王翠兰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那是我家,迟早都是我的,但还不是时候。”赵良材压低声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又道:“等他们把作坊开起来,我们再去讨要,到时候得到的可就不只是一座院子了!”
王翠兰眼神一亮,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可转念一想,老爷子给那野种立了户籍,怕是没那么容易要过来。
赵良材似看出她的想法,伸出五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地又合上,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你就瞧好吧!”
这边,王翠兰两口子边走边谋划,那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心中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