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志超血红的眼底满是祈求。
“你让我跟你说多少遍,那是癌症,治不好,人家医生说了,切下来后,也不能保证会治好的。”
刚给把大孙女哄睡的夜海,这时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你们在这干什么?”
他哑着嗓子问道。
如今夜海已经满头白发,没了往日的风采,身子略微佝偻着,一脸的风霜岁月,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蓝布衫子,开着怀,可见里头背心上的大小窟窿眼。
闻声,张文菊硕大的体格子一顿,立马转过身,生气道:“还能干啥,你看这死孩子,要干嘛,这是要逼死我。”
“爸,我就是想让我妈把今天下午取得钱拿出来,给冬梅治病,爸你也不想管冬梅了吗?”
夜志超双眼含泪,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他爹。
夜海没回答,而是看向张文菊:
“拿出来,别逼我发火。”
他一双眼阴鸷的可怕,泛着骇人的冷意。
吓得张文菊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想争取一下,她觉的有了该死的病,那就死呗,干嘛还要浪费钱,有这钱干点啥不好。
正好最近她也需要钱。
“老夜,你听我说。”
她笑的一脸谄媚,一张胖乎乎的脸堆在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两年分产到户,夜海又能干,吃饱饭不说,地里交完公粮还能剩一点。
又加上志超两口子都有工作,日子过的虽然不算富裕,但还算不错,导致她又胖回去了,而且比以前更胖。
“我不听,我让你把钱拿出来,立刻马上。”夜海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声音也更加冷了几分,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文菊对上老头那双泛着阴狠光泽的眼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最终还是放下来。
夜淮给汇了五百块。
她今天都取了出来,抠抠搜搜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大团结,伍佰元很厚的一沓子。
张文菊认真仔细的从里头数了二十张,肉痛的递给儿子。
“一起都给他,你这留着钱干什么?”夜海说着上去就给了张文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