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淋过雨,就想替别人撑伞。
苏南鼻尖泛酸:“那我妈的家里人呢?他们都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算下来,她父母也有八十多了。”贺敬年说:“当初你妈被送人了的,就距离原来的村子不远,有个十几里路吧,养父母身体不好,在你妈十几岁的时候就没了,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没有回过亲生父母家,早早就出来打工,后来遇上了慕音,你妈曾跟我说过,慕音就像是她的家人,也许这就是你妈甘愿付出一切的原因。”
距离不远,可在乡下这么多年,苏南真没见张素芬回去过原来的家庭,这些年张素芬为她承受了那么多流言蜚语,原生家庭肯定也听到一些,可却从来没有来帮衬过,看望过。
苏南顿时很心疼母亲,在那样冷血无情的家庭里,却还能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她没听母亲怨过任何人。
苏南抱抱昏迷不醒的张素芬,眼眶温热:“妈,你快点醒来吧,我们都等着你醒来啊,依依每天念叨你,天越也盼着,小天明一天天长大,我们都需要你……”
苏南湿润了眼角,她在医院里陪了很久,就这么静静的和母亲说会儿,会让她内心平静很多。
苏南经常来医院,护士前台都熟悉了,她离开时,前台热心的说:“苏小姐,你也别灰心,你母亲一定会醒来的,就在前几天,昏迷了二十多年的人都醒了,你母亲也一定会的。”
“谢谢。”苏南浅浅一笑。
“你母亲和那个幸运的女人,一样有一个痴情守护的男人。”前台说:“那位病人受到重创,她老公不离不弃,坚持带着四处寻医,可真是痴情呢。”
苏南微笑道:“希望我母亲也能如此幸运。”
苏南还有事,就跟前台聊了几句就走了,而就在她走后,一对中年男女从电梯里出来,男人满脸笑意,他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皮肤白皙,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明明都年过半百了,犹豫昏迷了二十年,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而细看之下,女人的五官与苏南有几分相似。
中年男人推着女人往出口走,前台看见了,笑着打招呼:“陆先生,又带着你老婆来复查啊。”
男人叫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