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执意要起身,沈鸢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谢怀琛随手披了件衣裳,端着水过来的时候,只见沈鸢挣扎着想坐起,可惜腰酸腿酸。

    他将她扶起来,沈鸢顺势跌到他怀里,就着水杯喝。

    “都这个时辰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沈鸢手指戳着他衣襟敞开的胸膛,娇声娇气地说。

    春宵苦短,都快天亮了。

    谢怀琛看她喝得急,定然渴得厉害,强行推开她,又去给她端了一杯水来。

    沈鸢连着都喝了,觉得喉咙舒服不少。

    趁他不注意,将他按倒在床榻上。谢怀琛知道她的小把戏,顺着她那点微弱的力道朝后倒下了。

    沈鸢大胆地压在他身上,双手竭力撑在他身旁,俯身看着他。

    谢怀琛眼中说不出的无奈,她的头发垂在他耳畔,轻轻拂过,从耳根痒到心尖。

    见她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他主动抬手扶住她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怎么了?”

    沈鸢红唇轻启,面色委屈地问:“你有家室了吗?”

    谢怀琛对上她那双泛着秋波的眸子,突然低笑一声,幽深的眸子意味不明:“现在才问这个?”

    “因为那对我不重要,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沈鸢说得理所当然,眼中的痛色恰到好处。

    谢怀琛没有说话,嘴角的笑意不见。那双眼底尽是深沉墨色,黑瞳中仿佛藏着无底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