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落针可闻,令人窒息。

    卫瞿已经习惯了,顶着低气压等待殿下吩咐。

    为啥一定要月底回,因为下个月就是穆家某位表小姐的生辰。皇后的心思真是毫不掩饰。

    谢怀琛这次没打算急着回京,他想带沈鸢在路上四处游玩,再多花点时间教她一些东西。

    于是他提笔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明他这次赈灾深谙百姓疾苦,希望在回京的路上多花些时间考察各地民情。

    然后装好信递给卫瞿:“将这封信送给父皇。再回母后消息,孤有公事要办,月底前来不及回京。”

    卫瞿接过信,欣然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兰陵城的另一处宅院,一间雅致的房间内。

    本该在回京路上的穆鹤安懒散地靠在太师椅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目光落在桌上一封临摹的沈鸢的卖身契和画像,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坏笑。

    穆鹤安对身旁站着的属下潘俊吩咐道:“我们只需要盯着那位青荷姑娘就行。太子一定会与她同行。”

    潘俊疑惑问道:“公子,让太子带这个女人回京,对我们能有什么用啊?”

    潘俊觉得主子这些天的做法奇奇怪怪。不仅费工夫调查这位青荷姑娘,还特意派人去试探。

    如今没有想办法把她抓来威逼利诱,只说一路上暗中跟着。

    难道是打算参奏太子赈灾期间沉迷声色,还跟一个青楼女子纠缠不清?

    穆鹤安摇了摇头,目光幽深,嘴角的笑染上几分邪气:“直接将这位美人劫走是行不通的,太子必然会追根究底。

    但去京城的路上,她一定会想办法逃走。要在这么多侍卫的看护下跑掉可不容易。等到她发现逃跑无门的时候,

    自然就需要本公子的帮助啊。你按照我吩咐地去做,这次我们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潘俊心想:行吧,主子又开始神叨叨。我反正听不懂。

    “而且,她跑掉以后,才是好戏的开始。我很期待啊!”

    穆鹤安说得对,沈鸢跟着谢怀琛没赶几天路,就已经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

    太难了!

    谢怀琛将他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