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凉凉的。眸底寒光流动。

    大家一起端起酒杯都喝了。

    沈鸢扫视了一眼四周,应该是都喝了。

    但谢怀琛并没有动酒杯,手握着筷子轻挑着碗碟中的鱼肉。

    或许面由心生,此刻他俊美的侧脸线条隐隐显出几分冷硬。

    沈鸢看出来一点不对劲,但是只能硬着头皮上。毕竟她今天看什么都觉得不得劲。

    “砚之,你怎么不喝酒啊。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我闻着它像你喜欢的竹叶酒,喝起来味道也有几分相似。”

    沈鸢维持住平静的呼吸,说笑都很平常,实则在催促他赶紧喝了。

    说罢余光还瞟了一眼他腰间的香囊。没有拿筷子的那只手藏在袖中使劲掐着手心。

    她只想让砚之昏迷很短的时间而已,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行了,足够她跑掉然后藏起来。

    谢怀琛这才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如常。

    可微压的眉角和抿成一条线的唇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疏离的冷意。

    他放下手中筷子,似笑非笑,幽幽问道:“青荷,喝酒伤身,你希望我喝这酒吗?”

    沈鸢知道谢怀琛并非嗜酒之人,平常兴致来了喝几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突然这么问让她感到很奇怪。

    想起过往某些经历,难道他又什么都知道了?

    沈鸢心中顿时惴惴不安。

    但想到谢怀琛若是知道什么,他应该不会让其他人喝酒。

    现在都到这份儿上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她有些疑惑地笑道:“今晚不就是要大家一起喝酒嘛。”

    谢怀琛勾唇笑了,明明在笑,眸中却仿佛星河碎裂。

    他将沈鸢搂进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青荷,你喂给我喝。”

    沈鸢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他的手摩挲在她的腰间。这暧昧的感觉让她以为这男人想让她用嘴喂。

    她瞬间羞红了脸,当着这么多人?

    事实上众人都在暗中警惕地观察四周,包括盯住太子这边。

    沈鸢顿时急得眼角染上一层薄红,手抵在他胸前,迅速瞟了一眼四周,目光羞怯,一脸为难地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