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下人的面,别公开掰扯这事。

    沈老夫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对众人厉声低吼:“你们先退下,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嚼舌根。”

    然而大部分人都没有动,战战兢兢看向沈知州。

    老夫人急得捂住胸口,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的样子,眉头拧成麻花,对着沈知州急喘道:“你快让他们都退下。”

    沈知州皱了皱眉。

    似是在犹豫,但并没有开口。

    乔若安此刻胸口也如压着一块巨石,神色十分焦急地看向他,红着眼睛哭诉:

    “侯爷,我打理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事念初和寒川都一时难以接受。

    你就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先让人退下,咱们进屋去商量可好。别让人看了笑话啊。”

    沈知州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

    这些年沈老夫人和贵妃说过很多类似的话。

    总结起来就是一切为了侯府,为了侯府的一切。

    沈鸢一看这还了得,侯夫人在无病呻吟。

    她也红着眼睛娇声反驳:“乔姨娘,打理侯府不辛苦的。我娘早起上山采药,走几里路去问诊。风吹日晒,霜打雨淋,那才辛苦呢。”

    沈知州一听这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他没有再多想,再次声音威严地对众人强调:“阿鸢是临安侯府的嫡长女,你们所有人都记清楚了!”

    说罢慑人的目光对着众人扫视一圈。

    大家在此威压之下,连连点头。一个个神色震惊不已。

    沈念初当即想要暴跳,被沈老夫人给制止了。

    老夫人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这关头千万别跟他对着干。

    于是沈知州这才让众人退下。

    并特意下令:“汪管家不用干了,本侯会重新安排人。”

    惊得跪了半天才刚站起来,人还没站稳的汪管家立马又跪下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乔若安。

    乔若安只得给他使眼色,让他先忍着。

    沈老夫人赶紧吩咐一家子人进屋关上门再谈。

    等众人往屋里一坐,气氛剑拔弩张。

    除了沈知州和沈幼芙母女,剩下人看沈鸢的目光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