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艰难吐出一句:“孟兄,这画能不能借给我一日。”

    孟惊鸿赶紧把画护住,警惕地盯着他:“那可不行,我很喜欢这幅画的寓意。

    我觉得作画之人一定与我有心灵感应。我与他/她定是素未谋面的知己。”

    说起这话,孟惊鸿的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目光悠远朦胧。

    顾瑾修抬手按住胸口,差点把刚才喝的酒吐出来。

    他紧咬了咬牙关稳住表情,咬牙切齿道:“孟兄,老规矩。”

    孟惊鸿神色有些犹豫。

    “我若赢了。一定把画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顾瑾修再三保证。

    孟惊鸿考虑了片刻,最后不情不愿地说:“好吧。拿骰子来。”

    结果就是孟惊鸿输了。

    顾瑾修拿着画先去找到顺天当铺的老板打听这画的来处。

    讲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给谢怀琛一点回味的时间。

    谢怀琛已经满脸黑线,见鬼的知己。

    “你继续说!”声音如冰刃。

    顾瑾修喉咙溢出低笑,憋笑很艰难,好不容易缓了缓才继续讲。

    那掌柜同他确认了,画就是出自顺天当铺。而且是一位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的小姐来当的。

    那姑娘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一身打扮虽然低调,但掌柜阅人无数很会识货。

    她穿的那身锦缎和身上的首饰可不便宜,多半是位千金小姐。

    可当的东西在京城这种地方看来,都很一般。唯有那幅画,价值千金。

    掌柜几经试探,看得出这姑娘虽然看上去出身不低,可似乎并不懂这幅画的价值。

    最后二人低价成交,那姑娘还一副很惊喜的模样。

    说到这里,顾瑾修冷不丁地一问:“砚之,你猜她当了多少钱?”

    谢怀琛现在的脸色山雨欲来,眉宇间仿佛凝了一抹阴云。深沉愠怒的眸底火苗闪动。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身体紧绷,攥紧手中的茶杯。呼吸变得粗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顾瑾修看得出这尊火药桶随时要爆发,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