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急得一声哭腔:“别”

    既是对沈知州,也是对谢怀琛说。

    小眼神儿可怜兮兮地望向谢怀琛,求他别生气。嘴唇动了动,似是又在叫“砚之”。

    谢怀琛此刻只感觉心中那股无奈感快逆流成河。

    三皇子在一旁继续质问:“太子,阿鸢刚回侯府,应该从未见过你。你此番言行实在有损她的名节。”

    对面的沈侯爷跟着振振有词:“太子殿下,你得给臣一个说法。”

    谢怀琛一时没有说话,蹙眉怒视沈知州,目光中的责怪之意让沈知州莫名有点心虚。

    现在场上气氛诡异,众人心思各异,尽管面上都没有显露出来。

    太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沈鸢说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还亲手给她戴上玉簪。虽然那普通至极玉簪出自太子之手,有点侮辱人……

    哪有认错人那么简单。难道两人真的有一腿?不可思议!

    不过有的老臣注意到太子手中的牡丹步摇后,似乎有点意会到是怎么回事。

    穆婉如也自作聪明地明白了,嘴角勾了勾。还给个说法呢,太子哥哥摆明了看不上你家乡下来的女儿。

    果然,谢怀琛举起手中的步摇冷笑:“孤不过是给她点教训罢了。”

    沈知州疑惑地看着步摇:“这是何意?”

    谢怀琛掂了掂手中的步摇,身上气势威严凛冽,声音中带着几分被冒犯的不悦:

    “沈小姐戴的这只步摇是太祖皇帝分别赏赐给沈家和穆家的。当年太后封后时用过,

    母后封后的时候也用过。今日宴会母后特意邀请贵女们来,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沈小姐既然敢戴上这只步摇,竟然答不出孤该是她什么人。孤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然染上几分怒意。不知是针对谁。

    沈知州和三皇子都听得心神巨震。

    他们这一辈沈家没出过皇后,是听说家里有这个步摇,但是谁都没在意过。

    看太子的样子不像搬弄是非。

    赵御史主动出来解释:“那副步摇的确有此意义。沈大小姐僭越了。”

    沈知州没有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