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州只觉得破事一件接一件。他还没去东宫,太子竟然会不打招呼突然来侯府。
屋里的人全都走到院中迎接太子殿下。
沈鸢原本就想问太子有关柳寻芳的事,现在见到他很开心。
一个不注意,行礼动作又不标准了。头虽然垂着,眼神儿却一个劲儿地瞄着他。
谢怀琛看着她那模样就莫名想笑,嘴角抽了抽又忍住了。
沈知州把这尊大神迎进客厅里,料到他是为了柳氏的事而来,但还是把该问的废话问了:“太子殿下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边问边摆手招呼沈鸢和沈老夫人退下。
然而谢怀琛挥手阻止:“不用。孤今天是来归还牡丹步摇的。”
说罢便拿出一只精致的楠木盒子放在桌上,里面放着那只步摇。随口问道:“孤很好奇,沈老夫人难道不懂这只步摇的含义吗?”
沈知州:得了,又回到这事上。
谢怀琛问得云淡风轻,但眼中的锋芒落到沈老夫人身上,让刚刚还巧言善辩的老夫人顿觉不妙,支支吾吾有点说不出话。
沈鸢主动去给谢怀琛斟茶,一脸无辜地替老夫人回道:“太子殿下,祖母说她知道的。”
沈老夫人瞪了沈鸢一眼:“”
“是老身一时老糊涂。阿鸢都戴着步摇去宴会了,才意识到这事。老身这两天都在寺里祈福,就怕出什么差错。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沈老夫人开始倚老卖老。
谢怀琛微微颔首,拨弄了几下盒子里的步摇,神色漫不经心:
“孤倒是不介意,就怕冒犯母后和太后。太后正准备去镇国寺住两个月潜心礼佛,沈老夫人不如跟着一起去吧。”
“啊???”沈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件事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
谢怀琛没有理她,转头问沈知州:“侯爷意下如何?”
沈知州正愁拿沈老夫人没办法,当即爽快答应:“好啊。娘,这事差点冒犯太后,你就跟着一起去吧。”
沈老夫人:“”
想到乔若安八成还要搞事,不如去寺里清净清净,沈老夫人干脆也强行把两件事扯一起:“殿下说得有理,老身这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