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其肉。
沈知州一听就皱眉,这是要他事后灭口。
冯牧之看出他不一定照做,继续提到:“这两点做不到,我的人自会把对三殿下不利的证据公之于众。”
沈知州知道沈贵妃他们在江州贪墨不少,可如果就只是贪点银子,哪怕拿到皇帝跟前说事,虽然会脱层皮,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忍不住想问问冯牧之手上到底还有什么把柄。
冯太守一看他的眼神便知其意,虽然这里只有二人,他依旧压低声音:“贪的银子里有当年修筑安渠的。这次大水溃堤的地方,就是安渠。”
沈知州惊得手中茶杯瞬间捏碎。站起身惊怒地指着冯牧之:“你们你们竟然敢”
他警惕地往四周张望一番,硬是没敢说出口。
冯牧之叹了口气:“侯爷别急,贵妃娘娘当年也没料到有生之年会遇到这般大的天灾。就算安渠有好好修筑,这次也不见得有用。”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全是歪理。
沈知州气得想当场甩手不管,额头拧成麻花,敲着桌子低吼:“你们怎么能动这种银子,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吗?”
冯牧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他镇定,表示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现在的重点是:“侯爷,只要做到我说的两个要求,这个秘密就会被永远埋葬。否则,哪怕我死了,也照样会鱼死网破。”
在沈知州看来,这两个要求都没什么问题。站在冯牧之的立场也无可厚非,甚至沈贵妃都会一怒之下去要柳寻芳的命。
现在只要冯牧之去自首,用柳寻芳来交换冯牧之的妻儿平安富贵,太子应该会同意。
只是一想到事后要想办法杀柳寻芳,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总觉得宝贝女儿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怨他。
沈知州再三衡量后,心中虽然沉重,可这事暂且只能先应下。
冯牧之同沈知州商量完便来见温氏。
温氏和柳寻芳被分开关在地牢里。
大概是这几天大家都已为此事耗尽心力,这会儿冯牧之见到温氏,场面安静得落针可闻。
温氏原本坐在地上无精打采,见他来了便主动站起身。
头发散乱,双眼枯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