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沈知州将案子的情况同沈贵妃细说一遍。

    越讲越愤怒,说完后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沈贵妃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秀眉一拧,一双美目透着几分委屈,忍不住狡辩:“这种天灾得多少年一遇,有没有安渠都防不住啊。”

    “这是重点吗?你有理你去皇上面前说。”

    沈知州恨不得将桌子拍裂。这一家子做事一个比一个气人。

    整个案子里,皇帝最在意的就是灾民。

    至于冯牧之和柳寻芳的私人恩怨,在皇帝眼里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

    皇帝若是得知安渠的事,定然会大发雷霆。

    沈贵妃拨了拨头上的金钗,等沈知州缓过这口气,再继续不紧不慢地冷声说理:

    “这事自然不能让皇上知道。所以最好等冯牧之死后,咱们用点手段,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管他温氏柳氏,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灭口。”

    沈知州只觉得她是想把坑越挖越深,袖子一甩,斩钉截铁:

    “行了,柳氏的案子就此打住吧。他们孤儿寡母只求一条活路而已。你这么闹说不定让事态更严重。我会将温氏母子送出京城。”

    “我这么做是为了稳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璟和沈家。”沈贵妃不服。

    “你这么做会害了沈家。”沈知州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