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紧紧盯着画,手不自觉地轻抚上画中的古树,脑中闪过她和砚之在禅风寺的场景。
难怪砚之先前把当掉的首饰都给自己了,就漏了这幅画。原来在孟惊鸿这里啊。
她不由得强扯出一抹笑,好奇问道:“孟公子,这真是一幅好画,你从哪里得来的啊。”
沈鸢刚问完便觉得不妥,画上没署名,自己哪能笃定不是他画的。
赶紧补充一句:“我一看便知这是兰陵的禅风寺。孟公子似乎没去过江州。”
孟惊鸿没听出任何不妥,此刻笑得有些风流不羁,颇为自得:
“这是我从顺天掌柜那里淘到的精品。我第一眼见到这幅画,就很欣赏里面的意境。后来才知画中是江州兰陵的风景。沈大小姐长于兰陵,与这画与我有缘。难得你也如此喜欢,就当作见面礼收下吧。”
沈鸢是真想收下,这是砚之送给她的。以前还能当掉,现在有点舍不得。
可就这么收了也不好,不如给他点回礼交换。于是她问:“孟公子,你这幅画花了多少银子买到的啊。”
孟惊鸿一副财大气粗,云淡风轻的姿态:“五千两银子。”
沈鸢瞳孔骤缩:“多少?”
“这种画犹如孤本,有价无市。掌柜通常会待价而沽。对爱收藏字画的人来说,这个价是正常的。”
“我问你多少银子?”沈鸢声调拔高,声音有些急切。表情已经快绷不住。
“五千两银子啊。”孟惊鸿正了正神色,重复一遍。
沈鸢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忙捂住胸口,快要喘不过气。眼睛瞪大,表情呆滞。感觉一道惊雷闪过,轰隆一声劈到自己身上,劈得整个人外焦里嫩。
心中怒嚎:我的五千两银子啊!!!
一两银子可以买几百个馒头,那是好多好多的馒头啊。
穷过的沈鸢改不掉用馒头米饭来衡量钱财的习惯。
孟惊鸿以为她被这个数目吓到。这小姑娘是乡下来的,没见识过这样的买卖。
这样正好,给她点震撼,让她印象深刻。
“多少银子不重要,你喜欢就好。”声音含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柔情。
沈鸢已经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