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太子殿下怀疑她难道真的更喜欢偷偷摸摸?

    结果沈鸢回去后,砚之并没有来找她。

    三天过去了,没有消息;七天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砚之还没来,尚书府倒是差人来了,说裴老夫人想见她。

    沈鸢一看来人的脸色便知一定要速去,姥姥怕是不好了。

    裴老夫人听闻郭月的死和看裴子延的反应便知其中有问题。老人家没有那么糊涂,硬是闹着逼裴子延说出真相,表示自己死也想求个明明白白。

    结果便是真的要气死了。

    裴老夫人硬是逼着裴二爷休妻,不准郭月的牌位进裴家祠堂。

    “我知她一心为着裴家好,纵使有些小心思便都由着她去。未曾想她竟然做出这种事。”

    裴尚书也无话可说,已经提醒过弟妹得罪上头的人了,她竟然还敢虎口拔牙。有的把柄哪是随便来个人就配用的,那是催命符。贪字变成贫。

    沈鸢再次来到裴老夫人房间时,一眼便看出姥姥是真的不行了。

    裴老夫人似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坐起来,脸色蜡黄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手上青筋明显,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

    见到沈鸢后,双眼才亮了起来。

    “姥姥,你怎么会这样。”沈鸢疾步走过去扶着她,只觉得她身体恶化得太快。

    裴老夫人神色悲痛又自责地摇摇头,颤抖地握住沈鸢的手,哀声喘气:“阿鸢,我对不住你。”

    沈鸢一听便知她什么都知道了。

    “姥姥别担心,我现在好好的。你要保重身体啊。”沈鸢看到老人家这个样子,觉得很难受,眼睛酸胀。

    其实裴老夫人自觉无颜面对沈鸢,可她有不得不见她的理由。

    她已经快不行了,可放心不下孙子。知道这姑娘会念旧情,既然她已经报了仇,自己得撑着这口气求她。

    可怜裴老夫人没有倚老卖老去闹着要沈鸢嫁给孙子,最后却还是为了孙子前程用上自己长辈的身份。

    “阿鸢,姥姥知道裴家对不住你。可子延他从未想过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他也为此伤透心。姥姥只求你别再生他的气。他以后一定能好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