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本质还是冷淡自矜的性子,又怎可能一下子就变得擅长交际。
突然来到一个崭新环境,程实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程实感觉到了虞白薇对他无比强烈的依赖,心里有了些负罪感。
她是因为自己才没有出国,到川大来的。
自己再忙,也应该多陪陪她。
……
今天是川大的大一新生们,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上午安排了两节《思修》,下午却开始上强度了,排了两节《高数》。
思修课属于没什么难度的,类似的课程,后面还会开设“毛概”跟“马原”,这种类型的课,只要不旷课,考试时把试卷写满,都能顺利过关拿到学分。
“高数”就是真的难。
开始上课不久,程实听到不少同学在抱怨听不懂。
高中时,老师们恨不得把知识点都揉碎了、再喂给学生。
大学却是填鸭式授课。
一节课下来,知识点起码是高中时的五倍。
如果抱着“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心态,确实可以在大学摸鱼。
但要想拿到高绩点,却需要付出努力跟汗水,内卷程度一点不比高中弱。
程实听得非常认真。
好歹顶着这一届省内数学唯一满分的光环,要是高数挂了科,老脸往哪儿搁?
再者——
他现在主要身份还是学生,不搞学习未必搞嫩-模啊?
维系好自己的学霸人设,领导们也能高看他一眼,更方便他薅学校的羊毛。
书中自有黄金屋,任何时代都适用。
他要不是高考超了清北调档线将近二十分,凭什么能跟蔡斌和刘贺——两位厅局级大领导搭上关系啊。
高数是大课,整个金融系一起上,坐满了偌大的阶梯教室。
授课老师名叫刘宏,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年纪应该没超过四十岁,却已是副高级的副教授。
程实越听越觉得刘宏有水平,他把教科书翻到扉页,发现他竟是主编,顿时默念了一句“牛逼”。
什么叫西南第一九八五的底蕴啊,这就是!
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