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带着邹芸竹,往她停车的地方走。

    春雨绵密,敲打在大黑伞上,发出劈里啪啦、炒豆子一般的声音。

    抬眼望去,偌大的校园,目光所及,烟水蒙蒙,倒也挺赏心悦目的。

    程实正看着雨景,蓦地听到邹芸竹的声音:“程实,你父亲……程建国,近况如何?”

    “啥?”

    某人表情非常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邹芸竹笑了笑:“刚才老蔡在,有些话不好跟你说……其实……我跟你爸是高中同学,上大学了,都还通过好一阵的书信,你跟你爸年轻时,长得起码七分相似吧,今天上午的会议,你们傅校长专门在我们教育口宣传过你,我一看你的照片,就知道你是程建国的儿子。”

    程实也就懂了。

    难怪刚才会有种既视感。

    北大毕业,名字中又有个竹,眼前这位邹副厅长,可不就是他老豆的“白月光”么,那些书信里面的“阿竹”。

    “邹姨,那我只能说……世界真小。”

    程实有些感慨。

    人家都挑明跟他爸那层关系了,他也只得改了称呼,叫了声姨。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车旁,程实边撑伞,边替邹芸竹打开车门。

    邹芸竹上车后,转头递给了程实一张自己的名片。

    “小程,以后遇到什么事儿,你们傅校长和蔡副校长不好解决的,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