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用词。
“甚至——有些……惶恐？”
“是啊，”孙菲菲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老板到底在害怕什么？他这样的人，胸有万千丘壑，腹藏锦绣乾坤，哪怕天塌了，也能面不改色的吧……居然……也有让他害怕的东西？”
作为程实的左右护法，历飞雨跟孙菲菲，是果实科技所有员工中、跟程实待一起时间最久的。
所以两人也是最先察觉到、程实情绪不对头的。
不过两人讨论了许久，却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程实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在惶恐呢？
答案是真的有。
福兮祸所依——
果实团购走向社会的这一步，真的太过成功了，成功到诡异！
程实起先倒也没有多想。
认为是自己英明神武，员工们上下一心，亿鑫这边配合到位……
诸多因素加持，造就了这场无比成功、可以写进教科书的盛大营销。
直到营销结束，通过种种起先忽略的细节，程实才渐渐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五一黄金周，亿鑫这边、人-流量能够这么大，背后竟是有市政府推波助澜！
怎么说呢——
对于怎么宣传自己、打造城市名片，蓉城市政府，向来走在时代前沿。
说起网红城市，蓉城排第二，怕是没有哪座城市敢排第一吧？
蓉城市政府领先时代到什么程度呢？
甚至早在2003年，就请了“国师”张艺谋，排了一部城市宣传片——《蓉城、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说起这部宣传片，还有个梗。
08年后，蓉城开始大搞基建，狂修地铁，长达数年的时间，到处都坑坑洼洼，城市无比拥堵。
于是就从“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变成了“一座来了就走球不脱的城市”。
这个梗甚至不是外地人造出来的，而是本地人的自黑。
老蓉城人，主打一个松弛感，倍儿喜欢自黑。
地震时首先抢救麻将桌，然后在余震中打麻将，绝对不是段子。
果实科技这样的新兴企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