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何瘫坐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什么?走了!老胡抽血去世了?”声音颤抖,满是震惊。

    狱警们也是一脸困惑和震惊。老胡在这里度过了十几个年头,平时身体还算可以,很少因为生病去看医生,更不用说这样突然的离世,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那座阴沉压抑、戒备森严的高墙之内,除了偶尔的斗殴留下的伤痕需老胡那双巧手缝合撕裂的皮肉,狱警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年迈的囚犯平日还能有啥别的“乐子”。但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就像晴朗天空中的惊雷,不打招呼就轰然炸响。

    “咋说走就走了呢?”狱警喃喃自语,声中混杂着困惑与惋惜。他目光穿过年久冰冷的铁栅栏,定格在那具静默无声的躯体上。

    细微声响惊扰了仅有的两名护士,职业习惯让她们脚步匆匆,快速接近,手中的医疗器械在昏暗灯光下映出冰冷光泽。一番紧锣密鼓的半小时抢救后,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与紧迫的味道,老护士终是挺直了因长久弯腰而酸痛的背,那双阅尽生死的眼睛,此刻满载遗憾地阖上,手缓缓离开老胡已不再起伏的胸膛,“没指望了,真是人力难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