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说，他的额头依然止不住地冒着冷汗，双手更是湿漉漉的，手中的笔不断地颤抖着，迟迟无法下笔。
“签个合同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
陈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仿佛这看似简单的手续竟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身边的秘书微微扶了扶眼镜，目光迅速扫过陈泽的双手。只见他的手轻微颤抖，那支笔在他手中显得异常笨拙。
“陈总这是怎么拿笔的？还是说，他真的这么紧张？”秘书心中暗自嘀咕，但并未表露出任何疑问。
“你这小子！”林天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怒意，显然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极不耐烦。
陈泽的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泛白时而铁青，心头满是屈辱。他很想反击几句，但在这一刻，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每当想起不远处林天那冷冽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时，便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仿佛想避开那份令人心悸的目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以缓解内心的尴尬与无助。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多么难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完成手中的动作。
在那份至关重要的合同上，他迅速而艰难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一划都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这样能让他找回一丝失去的信心。
待所有琐碎却必不可少的手续最终完成之后，秘书仔细地复核了文件与印章，确认无误后才转向林天，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林天的嘴角才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然而在这微笑里，陈泽感受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冷。
“瞧我这记性，陈总还没来得及点些饮料呢。”
林天轻描淡写地说，“刚才肯定出汗不少，口渴了吧，我这就叫人给你送杯咖啡。”
省省这套吧。
尽管这句话在心里回响了无数次，几乎要冲破嘴边，但陈泽依旧强忍愤怒，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回答：“我们公司最近实在忙得不可开交，今天专程过来签署这份合同，既然一切已经圆满结束，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不便再久留，就此告退。”
这话虽流畅，实则字字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