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黎冷冷的瞥了一眼秦鸢,素手藏于袖间,她指尖握住君璟承的笔,轻轻在空中画了起来。
一个紫色的符咒在她的袖间一闪而过,最后猛地没入了秦鸢的身体里面。
那支上好的紫毫笔,在顾镜黎手中寸寸裂开,化作灰烬。
顾镜黎垂下眼眸,她倒是要看看,何人会替秦鸢解开此咒,但凡解开之人,必定留下踪迹,来日追踪,有迹可寻!
顾镜黎和君璟承本就有备而来,众人忙忙碌碌,将十几辆马车装的满满当当。
在君宸轩面前,顾家众人根本不敢有半句怨言。
整个顾家萧条的不像话,空荡荡的,连园中值钱的花草都被挪走了。
君宸轩叉腰,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回头望了一眼君璟承。
君璟承还是不行,还得是他比较厉害。
见东西都搬完了,顾镜黎搀扶着君璟承站了起来:“爹爹,我们告辞了,那个陷害我名声的道人,您不要忘了找出来!”
君璟承一起身,采幽立刻将那张黄梨花木的椅子给搬走了。
采幽笑着说道:“顾大人别忘记了这个月的租赁钱!”
顾宪筠立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面,气血逆流,直冲大脑,他浑身颤抖,作揖说道:“恭送太子殿下,王爷,王妃!”
顾镜黎扶着君璟承出了门,长平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噗!”老夫人猛地喷出了一口气,两眼一翻猛地倒在了地上。
“老夫人!”
“母亲!”
顾家众人乱作一团,顾老夫人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一个木头床,连被褥都没了。
门口厚厚的布帘被拆了,寒风袭来时,冷的人浑身颤抖。
王嬷嬷狠狠一跺脚:“王妃未免太心狠了!连被褥都不留下,这叫老夫人睡哪儿?如今,连给老夫人请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顾宪筠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脱下大氅铺在了木床上:“请母亲忍耐下,儿子这就去想办法。”
老夫人浑身哆嗦着,气血逆流:“去,去把宋家的祠堂也烧了!”
王嬷嬷一怔,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夫人,宋家祠堂也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