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平王府,文墨轩中,顾镜黎坐在梳妆台前。
采幽正在替顾镜黎拆卸钗环,顾镜黎手中握着薄薄的书信,是宋萧泽的亲笔。
采幽说道:“王妃,宋公子为何不来瞧您?”
顾镜黎的目光正落在信最后一段字上:姐姐大婚,我本该亲自祝贺,可身份敏感,怕给姐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等他日金榜题名,我必成为姐姐的依靠,让人不敢轻视姐姐半分!
字字句句透着对顾镜黎的维护,带着科考必中的决心。
顾镜黎心中有些触动,两世为人,她从未体会过有家人的关怀和依靠是何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人莫名生出几分欢喜。
顾镜黎没回答采幽的问题,反而问道:“他这几日在干什么?”
采幽一边给顾镜黎梳头发一边说道:“在读书,伺候宋公子的丁小哥说,公子最近头悬梁锥刺股,刻苦地很,崇山书院的邱夫子说,没见过公子这般悟性高的,来日必定金榜题名。”
采幽说起来有些得意:“公子不愧是宋家的人!”
顾镜黎望向镜子里面得意的采幽:“树大招风,这些话,不许与旁人说起。”
采幽嘟着嘴巴说道:“是!奴婢记住了。”
“你明日给他送些安神进补的汤药去。”顾镜黎将书信折好,宝贝地放在了她收钱的匣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