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轩如蒙大赦喘了一口气,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去。
诚惠帝对君宸轩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实在厌烦:“将太子重责一百仗,手抄《君子之道》一百遍,七日内给朕!”
众人:“!”
责打一百仗,君宸轩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君子之道》三千字,手抄一百遍,简直就是要君君宸轩的命。
诚惠帝冷眼盯着君宸轩:“太子服气么?”
“儿臣谢主隆恩。”君宸轩一头磕在了地上。
君是君,臣是臣,天家无父子,他付出了惨痛代价,终于明白的这个道理。
君宸轩站了起来,挺起脊梁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那清澈的眸子,内敛了许多。
屋内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君璟承、顾镜黎和诚惠帝。
诚惠帝缄默着没开口,斑驳的光打在他的两鬓,像是白霜一般,给他平添了几分苍老。
他缄默许久,忽然抬头看向顾镜黎,眸光深邃,如野兽盯着猎物一般,他说:“顾家突然将顾若雪除名了,顾提司你可知道原因?”
害的他都不能找顾家的茬儿,定顾家的罪!
这口气出不出去,当真憋屈!
总有一个人要付出些代价!
诚惠帝在试探顾镜黎!
泄密乃是大罪,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加上诚惠帝憋了好几天的火气无处发泄,若是顾镜黎说的不对,只怕万劫不复!
果然,伴君如伴虎,高兴时赏赐她整个白慕山朱砂矿的使用权,不高兴时,也会将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君璟承瞳孔微缩,刚想替顾镜黎辩驳。
顾镜黎的膝盖一软,丝滑无比得跪在了诚惠帝的面前,她可怜兮兮擦拭了一下眼泪:“陛下您英明神武,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您也看出来对吧。”
诚惠帝一怔,满腔怒火化作疑惑,顾镜黎将他这般高高架起来,他应该看出来什么什么?
顾镜黎继续说道:“家父便是如此无情无义,臣第一次到都察院破案,因回家太晚,家父怀疑臣做了不正当的勾当,要打死臣,亏陛下圣旨来的救了臣的小命。”
顾镜黎跪在地上,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