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郡主从妆奁拿出了一个木箱子,她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三封书信摆在了顾镜黎的面前。

    “这一封,是查到的秦鸢的过往,这一封是你母亲嫁给顾宪筠,到死的全部过程。”尚和郡主将信件推到了顾镜黎的面前。

    顾镜黎见郡主如此坦诚,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秦鸢和别人有染。”

    “叮零!”尚和郡主手一滑,钥匙落在了地上。

    顾镜黎看向尚和郡主的反应:“郡主是已经知道了?”

    尚和郡主低声说道:“我的探子查到,秦鸢原本是北方鹤州人士,父亲本是鹤州衙役,她九岁那年,秦家满门被杀,秦鸢不知所踪,在秦鸢入妙都的前三年左右,有人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回鹤州秦家祖坟,祭拜亡故的父母。”

    “什么样的男人?”顾镜黎问。

    尚和郡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只怕见到人也不一定想得起来。”

    顾镜黎仔细咀嚼着文字,沉思着。

    “你怀疑你今日见到的人是那个男人?”尚和郡主问。

    顾镜黎摇头:“不知道,但今日这男人,不是善茬,是个很厉害的邪道,应该是去尘身后的人。”

    尚和郡主一听,不禁捂住了嘴巴,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像是一张网盖下来,将她套在了其中。

    尚和郡主努力将秦鸢这条线扯出来:“秦鸢逃荒入妙都,上宋家拜见时,顾宪筠不在,接待她的是你母亲和丞相夫人,你母亲见她可怜,便将她留下了。”

    “却不想她趁着你母亲怀孕,爬上了顾宪筠的床,你母亲虽然伤心,竟也答应纳她为妾。”

    顾镜黎盯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宋岚死前,见过秦鸢……

    项圈中的九星灵珠闪了一下光芒,刺入了顾镜黎的脑海。

    眼前的景象猛地发生了变化,冬雪越发汹涌着,眼前书案,茶几被推翻

    顾镜黎似乎站在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下。

    “啊!”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屋内传来。

    “夫人,再用力些!”嘈杂声传来,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薨逝了!”尖叫声忽然响起,远处传来哀鸣声。